月光如水照心扉第2114章

月光如水照心扉第2114章 你人生之中最难忘的同学是谁?

你人生之中最难忘的同学是谁?

你人生之中最难忘的同学是谁?

林文恪是我一生难忘的同学。初中时很活泼好动、到了高中人还是那个人,但身高、相貌有些变化,性格开始沉静,举手投足透着一种独特的气质。开始焕发出闪烁的光芒,映照着自己青春年华,带着涌动的憧憬去寻找美好的理想。

他由调皮好动逐渐变得不爱多说话,有时间就阅读课外书籍,唱起歌来傍若无人自娱自乐。他的两个哥哥都是医大毕业,分配到北京和大连工作。他们对弟弟要求很严格,要求生活简朴,努力学习,把他们穿过的衣服送给弟弟穿。当他穿着一件灰色粗布衬衫、脚上穿着一双旧黑皮鞋时,走起路后跟先落地,步履较大而稳健两手插在黑色制服裤袋里,招摇过市显出与年龄不相符的端庄、大方。这种着装在学校里还很“时髦”(那是五十年代),如果穿在别人身上一定显得趿拉,而他却透露出一种优雅、恬淡与众不同的样子,与其说英俊潇洒不如说有点“流气”。同学们给他一个“爱称“林克”。后来他穿上了一件吊兜制服,男同学又叫他“林吊兜”。当我们学了《风雪山神庙》一课,又叫他“林教头”他温文而雅可不像林教头。女同学们投来异样的目光他视而不见,依然安之若素,不肖顾的德行惹来她们嬉笑怒骂。他身为班长文气逼人,从不嚣张,工作上既不极积也不消极,只按部就斑去做。他的小“秘书”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

国庆节日学校举行联欢会,我班出的节目中由我和林恪演出歌剧《兄妹开荒》他出埸抗着撅头唱着:“雄鸡、雄鸡高呀高声叫,叫得太阳红又红,……边唱刨地开荒。我出埸了肩上担着扁担,踩着秧歌步唱着:“太阳,太阳当呀当头照,送饭送饭走呀走一遭……最后一句两人合唱,他的声音太高了我跟不上,气得我把扁担一扔跑向后台,台下哄然大笑,拍手的、叫“好”,我把林恪晒在台上,他很沉着冷静的向观众敬礼走下舞台。事后男同指责我说:“送个饭砸了锅,你还能干啥!

那是升学考试放假半个多月,“小秘书”王彬来我家告诉我是最后通知我到学校,去填写“升学自愿”,为什么最后通知我?这正是骄阳似火夏天三伏天下午,走出北街到郊外,一条小溪向南流去,我顺着小溪朔流而行,河水清澈见底,几天不见了感到分外亲切,而它却不理不睬的依旧流淌着,一去不复返地流向远方,真是水流无情。我转向东边的通往学校的甬道上,两旁芳草萋萋空气中飘浮着花草的清香,鸟鸣蝉躁美妙的音符让人陶醉!阳光丶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感谢大自然赋予我们美好的风光,让我们尽情的享受吧!

抬头望见青山下的校舍一派宁静。我来到花坛旁鲜花怒放,虽然无人欣赏但蝴蝶、蜜蜂翩然飞来飞去忙碌的景象叫人留恋。而眼前的教室空空荡荡,看不见老师讲课的慈祥面孔,听不见同学们的读书声音。校园里失去了往日的生机,此时我既惆怅又感慨,时光如流水,少年生活如梦一般矇眬一幌而过。在这里我没有太多的深思、没有怜惜也没有苦恼。现在站在站在这里一下子好像突然懂得了点什么,懂什么?自己却想不明白。

在我沉思、徘徊之际,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转头看去他是林恪,想不到是他?他依然忧闲恬淡散发着青春的魅力,他走到我面前坦然一笑。把我领到一个办公室,桌上摞着毕业生的鉴定书和一些表格。他拿出了空白表格让我填写,这倒不难,难的是我心里有点紧张。若大的学校只有操场上有几个练蓝球的学生。我性格孤辟不善于跟男同学说话,有点魂不守舍,我赧然地低头静坐可他泰然地坐在我对面,我轻轻抬眼看去,他那真诚的目光射向我的心扉,我不知所措心旌摇曵听他的打算,他正说了些什么,我只会点头。我的天哪!这种窘态实在太难受了。这是我告别少年纯真的迎来花季惆怅,平静安谧的心此刻却泛起微微的涟漪。

转眼太阳偏西了城市里广播声飘过来,万家炊烟袅袅升起。我要走了他送我到操场上,他说:“不知何时再见!”他那宽厚的胸怀紧紧包裹识热情感今天有点流失。他站在那里目送我而我有点“寿陵失本步”的样子。走出校门才慢慢回眸身后见一位少年木然伫立在夕阳里。可怜我们不知春归何处?

路边小溪潺潺流出山谷,一路奔波寻找它的归宿;

西山红日渐渐退色沉落,时过今日再次冉冉升起。

毕业升学我考了内蒙财经院校;林文恪考入哈尔滨工业大学。他说毕业后保持通信,他翕然做到了。就在毕业前寄来了与以前内容称呼不同的一封信。信的一开头称呼为“东妹”最后署名为“木哥”,信,是这样写的:请你接受我真诚的想法:我想把我们两个人姓和名折开互相赠送各一半我把“林”字送给你“木”,因为你很冷让木生火温暖你的心,“恪”字留给我“各”发音为“哥”,我是你的“木哥”;把你的姓 送给我“阝”让这片精美的小刀在我心上镌刻着一个人的名字,把贞字的“贝”留给你发音“妺”你就是我的“东妹”。我的天哪!他太有创意了。由同学改变成兄妹,这一称呼叫我羞涩和爽然。我没有回答,人生得比知己足以无憾。但失去一位优秀的朋是终身遗憾.。因当年年轻固执冷酷存在心灵深处给己自留下终身置憾。

为什么不停止脚步聆听路边小溪流水的声音?

为什么不即时回头瞭望西山落日燃烧的彩霞?

岁月流逝时过境迁。这是六三年国庆和中秋双节在即之时,我放假回家,一下火车还没有站稳,从前面站台上走过一个人,他叫着我的名字,举目看,啊!是林文恪。相见瞬间都感到惊讶,没想到在此相遇。分别五年了当刮目相看,他依然端庄大方衣着正齐还那样干净舒适,玉树临风如深潭静水,更成熟更帅气。挚友阔别几年了一定是欣喜若狂,因为我们都长大了谁也没有喜形于色但内心好似一团火焰突如其来,那份炙热的情感在燃烧自己。他的情况是考入哈尔滨工业大学动力系毕业分配到国防科委工作。这一部门属于军事绝部门我们中间横亘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所以我有了敬而远之的心绪。

中秋节下午我们来到久别的中学校园想找回当年学习生活快乐感觉,学校正在放假。依山旁水的学校四处阒然无声,它的变化使我们感到陌生,也失去了对她的怀念之情。今非昔日不是当年花开似锦,眼前只剩下落木萧萧满目秋色,

我们登上学校后面的山顶这里鸟瞰全镇。时而金风乍起,站在山上有些凉意,我们有距离地坐在一片枯萎草地上放眼看到暑往寒来落叶簌簌地凄凉景象。转眼八年过去那是十六岁的幻想像蓝天上的白云轻盈飘忽不定定,.…:留下的是却是淡淡的青涩记忆,多年后当回忆曾经的十六岁月时将是难忘记忆。

飒飒的秋风从身边掠过啁啾鸟儿寻找它的巢窠。我们从衰草枯叶铺滿的山坡上缓缓地走下来。

倾听:路边小溪杳然而去发出低婉流淌的声音;

极目:西山顶上那是最后送走苍凉落日的地方。

今天是中秋节,一轮明月从东方慢慢升起,皎洁的月光遮蔽了群星的闪烁,我们默默地走着,恨之恨相识,何必又相逢,这才是频添一段愁,共看明月应垂泪,不知何年再相会。

在瑟瑟寒风中䒖䒖孑立,月光如水照离人。